“所以呢?”
“我们俩的劫数都逃不过感情二字,既然要做对方的劫,是不是也得做一些凡人间情不自禁才会做的事情?”
“情不自禁?”
湛离眨了眨眼,没懂。
子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可真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他磨牙,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你连出淤泥而不染这样的词都知道,怎么就是用不对呢?”
不如说不管什么词到了他嘴里,都能被他曲解出另一套意思。
☆、非礼勿听
子祟咧嘴一笑,露出了标志性的小虎牙,随后突然发作,欺身而上,一只手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则按在了他胸口上,威胁似的揪住了他的衣襟,整个人跨坐在他腰腹,把他制得动弹不得,这才挑眉一笑:“懂了?”
他想起那天岂无衣跟知逢小道君衣衫不整的模样,脸上顿时一红,哪里还会想不明白,当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子祟!”
他不得不再次感叹,八百年前放走这厮真的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子祟却也不怕他挣扎,反而得寸进尺弯下了腰,故意凑近了他那张红得滴血格外妖媚的脸,在脸侧羽毛似的蹭了蹭,轻轻一笑压低了声:“上神这么好看,在仙庭不会没有人追吧?哦……我忘了,上神清心寡欲,无心于此,那……要不我教教你?”
他深呼吸一口气才能压下怒火,平静道:“你别忘了,我还有两生契。”
随后在子祟反应过来之前,一脚就把他踹下了床,厉声道了句“跪”。
于是子祟在摔下床以后,就一骨碌爬起来牵着他的手,规规矩矩跪在了床边,只是……
在看见他那张涨红的脸和暴怒的眼神之后,实在是没忍住,在这寂寂长夜里大笑出声。
湛离恨得牙痒,又说了个“静”:“你就给我跪到天亮吧!”
说罢别过头,向里侧闭上眼,看也不看他。
只剩子祟在他们“同房”的第一晚,就在床前跪到了天亮,实在无聊,只能在黑夜里借着月光数他的长睫毛。
不得不说,想杀他的心是真的,但这厮长得实在好看,也是真的。
不过这种小客栈,虽然布置得五脏俱全,然而……
墙很薄。
住在隔壁的知重女道君这个点了也还没睡,正坐在床沿捂着耳朵,脸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刚刚隔壁一直传来床榻摇晃的吱啊声,还有“咚”一声什么东西触地的声音,以及一声爽朗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