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无衣不信这个邪,非要往前走,刚一踏进三步范围,耳朵里就响起了声如洪钟的巨大轰鸣,几乎将大脑震碎成渣,超出常人所能够忍受的痛苦让他立刻捂住脑袋躬身尖叫。
知逢并不是想取他性命,连忙上前一把把他推出了三步范围:“从今天开始,只有我来主动来靠近你,而你不准靠近我,否则,也并不是每次我都会推开你的。”
☆、一越千山
只要一远离他,任何剧痛和不适的反应都立刻消失,岂无衣松开手,依然是那个吊儿郎当没个正型的纨绔王爷,张开双手眼巴巴:“那你主动点。”
他又红了脸颊,又烦躁又羞耻,恨得直磨牙,越千山怎么就屏蔽不了他这张破嘴呢!
如果说子祟是湛离的劫,那么……
他的劫数一定就是岂无衣。
“我没空跟你胡闹,这么多天了,跂踵还没有消息,若是往京城外的地方飞了,又该怎么办?”
湛离神君留下的神剑听羽只会保护京城以内,要是跂踵真的飞到了京城外……
到时候也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岂无衣放下手,委委屈屈的:“周边村镇我都派了文书下去,但跂踵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只鸟,天地广袤的,就算我派了人驻守,也没那么快就有消息。”
听罢,他还是紧紧皱着眉,过于担忧愁苦而使得稚嫩的脸上老气横秋,岂无衣忍不住想抚平他的眉头,然而……
受制于“越千山”,他刚跨出去的步子,又不得不收了回来。
“别担心了,跂踵的影响范围有一座山那么大,一旦爆发瘟疫,势必不可能瞒过我这个北疆王,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知逢依然愁容满面,叹了口气:“那若是真有消息呢?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为瘟疫而受苦,在我们抓住跂踵,并把它送回复州山之前,又有谁能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他一时疏忽,让人把跂踵给偷了。
岂无衣一噎,咧嘴一笑:“道君比我这个北疆王,还要忧国忧民呢。”
“你……”
他长叹一口气,回过头来依然是那个浪荡子:“你这么爱操心,不如给我做王妃吧,免得我日后再闯下拿跂踵闹着玩这样的大祸。”
跂踵是在他手上丢的,跟这小道君可没关系。
然而知逢小道君显然忽略了这一用意,一句话里就听见一个“王妃”,羞得脸红如滴血,薄薄的耳廓逆着光几乎透明,那双单纯澄澈的黑眸里映出仓皇,宛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磨了磨牙想骂人,到底是没骂出口,只能一跺脚,扭头就走。
岂无衣傻呵呵一乐,不能怪他过分,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