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燕小义一提拳头,揪过一个人的领子就想抡上去,那人瞪着他,怒道:“小孩儿!你敢嚣张试试?”
燕小义眼中有一团怒意在燃烧,仿佛要将面对的人灼穿,他内心挣扎半天,终是猛然将人松开,转身一踹木门扬长而去。
而这一切,山羊胡都没有管,仿佛他不存在一样,直接在旁坐成了空气。
走出十多米,身后还有微小的刺耳声遥遥传来:“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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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茶栈时已是日薄西山,晚天昏黄之时。柳云生像是有了什么主意,一回来就往车里钻。
马在栈前的厩里吃食,车却停到了后院,或者,改为“藏”更加合适。只因周围的杂草高树过于繁密茂盛,将马车牢实地掩在了一片青绿之中。
“你在干什么?”卫殊行上前,一脚踩到马车的梯板上,顺势就要将车帘掀开。
柳云生从车里出来,手里拿着顾飞雨的行李包裹,朝卫殊行勾了勾手指:“看这个。”
卫殊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疑惑:“你拿飞雨的包裹干什么?”
柳云生双手拿着包裹掂了掂,道:“我听那个捕头说,会一次性在一个地点同时失踪好几位姑娘,就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把歹徒引出来……”
卫殊行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嘴角却有些崩不住。
“所以我想,我想……”柳云生说着说着竟罕见地感觉到了不好意思,抬头就瞥见卫殊行有些忍不住明显上扬的嘴角,白皙面颊上瞬间浮现一丝绯色,“等等,你别不是想笑吧。”
卫殊行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一改平日冰霜,笑起来竟如暖阳扑面,俊逸朗朗,声音也亮了几分。他道:“我佩服柳兄,佩服得很。”
“的确,像我这般才貌双全的人可不多了。”柳云生索性自吹自擂几句,然后便义无反顾地钻进马车换衣服了。
之前在金陵,他为了讨酒楼姑娘们欢心,学了不少东西,自然知道姑娘怎么打扮。
顾飞雨出门时东西带得比较全,只是衣服和发饰都比较朴素。柳云生挑了件大一点的换上,再扯开绑头发的绳子,凭感觉梳了一个姑娘家的髻辫,饰上一个雕花的木簪。末了,他感觉还有些不够,又扒开顾飞雨的化妆盒,抿了口唇脂,这才欣然掀开了车帘。
卫殊行背对着车帘,坐在车板上等他。他感觉柳云生出来了,回头看了一眼,差点身形不稳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