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多精明的人,辅佐了两位君王,她若有心要查,背后之人必然逃脱不了。

这样推测的话,佟贵妃如今从嫌疑人变成了受害人,应该是有人想把皇后的死安在佟贵妃身上,一箭双雕。

那么,惠嫔如今嫌疑最大了。

果真,没多久就听说惠嫔被传到太皇太后的慈宁宫。

是惠嫔吗?是的话惠嫔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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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再次见到康熙是在慈宁宫里,因为太皇太后传召为惠嫔作证。

康熙二十四岁,身材伟岸,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浓眉,挺鼻,轮廓分明,只是面上有几点淡淡的斑点并不明显,这是早年的时候得了天花留下来的印子。

但那一身帝王之气却能让人忽略这一点瑕疵!

那人稳坐在太皇太后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慈宁宫正殿下首的人。

温暖跪在那里,身边站着的是惠嫔,上边坐着太皇太后和皇上,是这个世界身份最高的统治者,此时低着头心里犯怵,受伤的左手忍不住缩了缩。

康熙见到温暖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人便是那日被他踩了一脚的人,再看跪着的那人一身月白色旗装,身子有些瘦弱,低着头看不清脸,左手包着纱布,那下意识的动作亦是看在眼里。

思绪便回到那日的情景,那一双凤眼记忆格外清晰,康熙面色沉了沉,冷声问。

“惠嫔说皇后薨逝那天,你呈上了一叠手抄的经书可是真的?”

惠嫔盯着温暖,一颗心提着。

平日对着温答应她没少磋磨,先前让她拖着病哭了几天的灵,私下里没少让人给她排头吃,这人可别怀恨在心胡乱编扯害了她才是。

“……是!”温暖跪在那里看了眼惠嫔,犹豫了一下点头。

“你可曾说谎?那字迹明明是惠嫔的字!”康熙眯了眯眼,拿起旁边梁九功手里捧着的一叠宣纸翻看。

大厅里很安静,宣纸翻阅的声音传来,温暖缓缓抬头远远瞧见皇上手里的东西,心下忐忑。

“年后皇后娘娘病了,嫔妾得了惠嫔娘娘的话抄写经书为皇后娘娘祈福,那日抄好之后立马呈给了惠嫔娘娘,嫔妾屋子里还有墨迹不清的宣纸……”

那经书是惠嫔打着为皇后娘娘抄经书祈福的理由,不让她出门,其实等于变相禁足。

温暖知道,惠嫔侍疾的话她其实也应该去打下手的,这样皇上去看皇后娘娘的时候就有机会见着皇上。

惠嫔如何会给她机会露面?自然变相禁足了她,连每日给主位的请安也给省了。

听完温暖的话惠嫔紧绷的心落了地,松了口气这才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