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朗心里火烧火燎,按照之前谭振的计划,如果没有十足的铁证,一定是扳不倒苏少茂的,可现在,眼看着有一丝证据摆在面前,他却无能为力。
但是,他也明白,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着急,便微微点头退出了房门。
“在这儿听着!”苏朗突然放弃了那个带着小雅硬闯少茂速停的计划。
谭振,等我!
苏朗急不可待地想要透一口气,他往楼梯口走去,却不料迎面碰上一个拿着保温饭桶的人。
“是你?”苏朗还未开口,对面的邓小仙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是你……”苏朗瞬间把那个电话里说欠钱不还的家伙和对面这一头黄毛对上了号。
“你怎么在这?”随即,苏朗便不由自主对这位谭振的“朋友”生出了厌恶。
“我……”邓小仙开始支支吾吾,一会儿说来看看朋友,一会儿又来说是看看家人。
苏朗懒得理他,便让开道让那人走了。
擦身而过,苏朗不明白谭振那小子身边怎么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人。
不是送上门让人打昏的傻警察,就是行为举止脑回路不同常人的奇葩女装癖,再就是这种欠了钱不还还要打电话来通报一声的所谓朋友。
苏朗摇头,顺着楼梯往上爬了两层,他突然想到余星也在同一家医院里躺着,已经有两天没有陪谭振一起来看过他,他便生出一丝怜悯,准备去看看余星。
余星还是老样子,身边有民警轮流照顾,身上也不用再插那些乱七八糟的管子,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苏朗走近余星,和民警打了个招呼就坐下了。
那民警已经见过苏朗多次,便很放心的趁机出去溜达一圈活动筋骨。
苏朗记得往日谭振来看这个小弟的时候,都会捏着对方的手唠唠叨叨地说上好一阵话,据说是可以帮助病患回忆起往日生活,有助于苏醒。
那时候,他还笑话谭振,年纪轻轻就学会了事无巨细地唠叨,以后老了可怎么办,是不是就会婆婆妈妈整日没完没了。
他还开玩笑说过,你这样,和你一起生活的人真是要被烦死。
谭振则无所谓地摇头,爱我的人至少得承受我这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