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更多想问的,是不是该回去了?”她已经将所以关于他的画作全看了一遍,收回视线。
江禅机一时语塞,“难道你不生气?”
“我确认有点……不痛快,我不知道算不算生气,但我想了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是叫禅机还是婵姬,我都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也不管是你是禅机还是婵姬,都不会有什么区别,不是么?”她平静地说道。
“区别……还是有一点的。”他向她伸出手。
她盯着他的手掌,明明就在刚才她还握过,明明是同一只手,但是……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刚才她握的时候,就不会犹豫,也不会心跳稍稍加快。
确实,区别还是有一点的。
但她还是握住了他的手,尽管两只手心里全是汗。
“禅机?我们随便煎了点儿肉、炒了两盘菜,你们要是还饿,要不要……”江禅机的父亲在画室门外说道,有外人在,他当然不能叫孩子的小名,再怎么说,孩子也长大了,需要当作独立的个体而受到尊重。
画室的门刚才是虚掩着,留着一道缝隙,而他刚说完,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令他在门外不知所措。
难……难道是这孩子因为我打扰他们而生气摔门?他狐疑地寻思道,在举棋不定的情况下,似乎识相的离开是最佳选择。
他转身想下楼,随即视线发现了一丝异样,又停住脚步,低头看着从画室门下露出的一角白纸。
弯腰捡起白纸,纸上写着几个字:再见,保重!
“禅机?”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重新询问并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