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引荐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不谋财害命不犯法不有违公序良俗。”青年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来一张之前没用上的黄纸,一根钢笔,就这么把黄纸垫在腿上,拔了笔帽笔走龙蛇,用钢笔在黄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不过十几秒功夫,他便停笔,将那纸三折两折折好,对孙泽思露出个和善的表情:“把这个带在身上,一整天。”
孙泽思看见他拿黄纸就汗毛倒竖了,这会儿整个人身体僵硬,看着递到眼前的东西像是看着什么危险物品:“这、这是什么?”
“无伤大雅的小东西。用钢笔画的灵力很弱,几乎没什么作用,放心,害不死你。”徐云笈有些强硬地把符塞在了孙泽思夹克口袋里头,这才缓缓微笑,“最多,是让你出门撞电线杆上厕所没手纸吃泡面没调料包而已。明天这个时候它会自己变成灰烬。”
孙泽思表情僵硬:“……这还是没什么作用?”
那要是“有什么作用”呢?
徐云笈笑而不答。
霉运符,轻则让人喝凉水都塞牙,重则能让你一个跟头摔下去脑袋磕在石头上当场死亡。
轻重取决于画符者的能耐、怨气,还有承担霉运符的人本身的气运。
徐云笈没用朱砂,只用了钢笔,而且几乎没用灵力,他对孙泽思也没有深仇大恨,最多是点小过节,这符当然没什么用。
而且孙泽思能投胎到孙有为家,本身气运就是不低的。
然而孙泽思不知道。
他对于玄学的不了解使他的脑补疯狂发散,并且像是个受惊的猫头鹰一样瞪圆了眼睛,手指哆哆嗦嗦往口袋里伸,试图抓住那团宛如魔鬼的纸,然后——丢得远远的。
徐云笈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在符上留下了一点感应。”
孙泽思的手僵在口袋里。
“……如果没有持续发挥作用,那大概我们的账可能要另算?”
孙泽思的手立刻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徐云笈忍不住发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畅快的笑声。这个孙少爷虽然没脑子,但倒是挺好玩的——当然,前提是你镇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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