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他在等姒槿。

对了,姒槿呢!

君宜修猛地睁大眼睛,查看四周。

屋子之中没有人,只有摆放着的陈旧家具。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里应该是白太医家中,那么姒槿也该在的!

君宜修忍着身体的剧痛从床上爬起身,挪动着身子想要下床。

可伤势太严重,他几乎使不上力气,一下床便跌倒在地,连带着一旁摆放着的木椅一起摔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君宜修在里屋发出声响,引来在院子中晾晒药材的白思怡。

一入门,白思怡就见君宜修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白思怡一惊,连忙上前要扶他:“公子,你伤势严重,怎么能下床呢。”

君宜修无暇估计其他,一把抓住白思怡的手腕,急声问道:“姒槿呢?姒槿在哪?”

“啊!”没有料到君宜修受伤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白思怡手腕被君宜修抓得一疼,痛呼一声,连忙缩回手后退几步。

“姒槿呢,她在哪?”君宜修双目泛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思怡,不理会其他,只重复着一句话。

“什么姒槿,我不认得……”见君宜修的模样,白思怡有些畏惧,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我要去寻她!”问不出话来,君宜修惨白着脸,扶着床榻努力想要自己爬起来。

“你不要乱动啊,你的伤口又裂开了!”见到君宜修身上绑着的绷带又渗出血迹,白思怡惊呼一声。

她又不敢上前阻止君宜修的动作,只能转身出去叫人。

白思怡跑到院子里,刚好遇见回来的池平。

见白思怡一副惊慌地模样,池平问道:“白姑娘,出什么事了?”

白思怡指着里屋的位置,急急道:“你家少爷醒了。醒来便挣扎着要下床,还一直问我姒槿在哪?姒槿是谁我都不知……”

听到白思怡讲君宜修醒来,池平顾不得听她将话讲完,便急急推门进入室内。

“少爷!”池平进门时,君宜修还十分狼狈地跌坐在床下。池平一惊连忙来到君宜修身侧,想要将他扶起。

君宜修却一把抓住池平的衣袖急声问道:“池平,姒槿呢?姒槿她在哪?”

“姒槿?”池平闻言,先是一愣,反应了片刻才记起‘姒槿’是长宁公主的闺名。

池平虽不解为何君宜修一醒来便要寻长宁公主,但见君宜修这反常的神色,还是回答道:“少爷,长宁公主现在应该还在宫中。”

“不可能!不可能的……”君宜修失神摇头,随后猛地看向池平双眼,渴求从池平那里寻到答案,“不是她将我送到这里的吗?她怎么可能会不在?”

“少爷。”池平担心道,“那日你不让属下跟着,身受重伤昏迷。属下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你送来白先生家里。”

听着池平的话,君宜修的瞳孔猛地一晃,下一刻也不顾身上有伤,一把扯住池平领口的衣襟揭斯里底地吼道:“谁让你将我送来!谁让你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