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顾成曦可说不出口，不用想也知道，这话要是说出来，别说是一巴掌了，黎卓羽大概会打的他哭着叫爸爸。

嘤嘤嘤！

“你突然离我这么近，吓我一跳。”黎卓羽的脸颊通红，目光时不时瞥向一旁。

尴尬，好尴尬！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提昨晚发生的事，尤其是黎卓羽，一想起昨晚在饭桌上被人偷亲，把人带回来后又听了两个多小时的告白，脸就烫的厉害。

告白，应该是告白吧，年轻小少爷肆无忌惮的告白，像是要吐露出自己所有的心事似的，热烈又真实。

黎卓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份真实，他抬眼看着对方，对方的眼神迷惑，像是不记得这件事似的。

末了，还是顾成曦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平静。

“黎老师，真是对不起，昨天我喝多了。”小少爷的目光中有探索，也有期待，“昨天，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弹了一下脑壳。

“想什么呢？昨天你喝多了，吐的哪都是，我照顾了你一晚上，才睡不到一个小时。”黎卓羽说完，打了个哈欠，那模样，像是困极了的样子。

事实上，他也确实才睡不到一小时，顾成曦吐了一地，衣服也都脏了，打扫屋子，又洗衣服，边收拾还要边听这位小少爷碎碎念，黎卓羽觉得自己累极了。

小孩子果然是很难照顾。黎卓羽想起顾成冉走的时候把这位太子爷丢给自己，只觉得像是上了当。

黎老师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撒谎。可顾成曦就是不信，他总觉得，昨晚好像絮絮叨叨和对方说了好久的话，只是到底说了什么，他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顾成曦叹了口气：当个不会喝酒的太子爷真是太难了。

这一上午，顾成曦都心不在焉的，戏拍了大半，却没有多少心思真的用在戏上，对于工作人员的调侃也都视而不见，心思全在还在酒店里睡觉的那个人身上。

“好可惜，黎老师为什么没戏呢？”

“嗯？”程然还以为顾成曦是在跟自己说话，随口接了句，“这两天没有黎老师的戏，他也可以休息一下，昨天下戏的时候，我看到黎老师的脚都肿了，他一定是累坏了。”

黎卓羽这个人，出了名的敬业，少有用替身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戏都自己上场，免不了磕磕碰碰。换了别人早就闹着要休息了，偏偏黎卓羽一根筋，从不自己主动说要休息。

“黎老师还真是敬业。”程然不由得有些佩服，“说起来，成曦，你是不是已经得手了？我听说昨天你跟黎老师吃饭的时候当众——”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捂住了。

“这话你都是从哪听来的？”

“啊？”好不容易能呼吸的程然大口的喘着气，刚刚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要被太子爷灭口了，“还能是哪，都是组里的工作人员说的，这会儿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

刚听说这消息的时候，程然还有些佩服顾成曦。不愧是太子爷，不仅当众表白，还当中拥吻，这架势，哪里像是之前那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哭包太子爷呀？

“别说，你还真有一套，这么快就把黎老师拿下了。”还真是太子爷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别乱说，不是这样的。”顾成曦叹了口气，自己这样子哪里像是把对方拿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