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业和早就受不了他这个女婿跟别的女子如此打情骂俏了,就算这姑娘是流云门的神医,可她这一块面纱、以及儿子顾程风对伤他那人的描述,顾业和总觉得这就是伤了他儿子的那个女人。

“姑娘,我儿身子有伤,还等着流云医圣的救治,既然姑娘是流云医圣门下弟子,可否先为小儿看看?”顾业和开口说道,只是话语中却没有其他人那般恭敬。

“放肆!”还没等柳如眉反应过来他说的儿子是谁时,连鸣则突然瞪着眼睛一声低喝,让顾业和心里一哆嗦,不解地看向连鸣则。

他们出来时不是说好的吗?等找到小神医便让他先给自家儿子瞧瞧伤,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此时连鸣则真急了,只见他黑沉着一张脸,对顾业和低吼道:“你个老不知羞的!关姑娘是个女子,你让她去给你儿子看伤,你还知不知道男女有别!你学的礼仪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顾业和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一张老脸也不禁红了又红。

原先他们都以为,流云山来的这两位小神医都是男子,让他们给自家儿子看诊也没什么不妥。

如今突然变身为女子,顾业和也没反应过来,一直想着自家儿子的伤势,这才说出让柳如眉去看诊的事。

只是,他作为一个长辈,却被连鸣则当着这些年轻人的面如此训骂,这让他的颜面多少有些挂不住。

与此同时,他愤怒的发现,在连鸣则的眼里,他顾家的独子竟还没有眼前这姑娘的清白来得重要!

记恨慢慢滋生,可同时看着连鸣则对这位戴面纱的姑娘如此献殷勤,心里不免有了危机感。

看来他要找机会多嘱咐嘱咐女儿,一定要盯住了这位相爷。

连鸣则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些,让柳如眉也觉得尴尬,见连鸣则此时就像魔怔了似的,非要送自己走,她灵机一动,开口说道:“既然鸣则如此诚心,小女子也不好薄了您的颜面,不如您就将您的马车借给我,这样既能表达了您的心意,也能避免世人无谓的说道。”

说着,她还瞥了眼不远处连鸣则那豪华的马车,心里不免犯了痒痒。

此路漫漫长,此夜也是漫漫长,如果就这么走回去,估计天都亮了她也走不回城里。

连鸣则瞠目结舌,他想和柳如眉同乘一辆马车,顺便知道她住在哪儿。可柳如眉都如此开口了,他若是不答应,就显得自己没有诚意,也太小气了。

“能将马车借给姑娘那是在下的荣幸,如果姑娘还需要什么,尽可派人来右相府告知在下。”连鸣则真诚的说道,同时不忘再次表明自己百官之首的身份,让眼前这位姑娘知道,在中陵国,除了皇家的人,就数他连鸣则的身份地位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