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时七就傻眼了。

我我我……我怎么到队长的睡袋里来了?!

被自己当成枕头的居然是某人的弘二头肌!

至于抱枕……

时七看着队长胸前被自己抓出形状的衣服,一张脸顿时红得发烫。

他都干什么了啊啊啊?!

随着他慌张地往后躲,赫尔终于抬起了盖在脸上的手背,墨蓝的眼睛扫过怀里人发粉的耳朵:“醒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暗哑,性感又撩人。

被这么一问,时七终于回了神,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对、对不起,队长,我不是故意……”

一起来,他就被周围的低气温冻得一个哆嗦。

赫尔看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天亮,不再……”

时七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我……”

一阵冷风适时地吹进了他后脖颈,时七又是狠狠地一哆嗦。

在冷风中独立门户和别人温暖的被窝之间犹豫了大概十秒,时七厚着脸皮又扒开了赫尔的睡袋,像被蛊惑了一样顶着对方深沉的目光小声说:“那……那我再躺一会儿……”

唔,都怪局里发的睡袋,一点都不保暖!

然而一躺下,他就又后悔了。

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困意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还睡什么?睡寂寞吗?

就这么尴尬地躺了一个小时,外头的可乐终于进来叫队友起床了:“同志们早啊,睡得怎么样……咦?副队,你发烧了?”

时七:“没有啊。”

可乐疑惑:“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时七:……

岂止是脸红,他头顶都要冒烟了。

看着时七躲躲闪闪的眼神,赫尔心里莫名一软,岔开了话题:“可乐,路线有需要调整的吗?”

这么一打岔,可乐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唔队长,我看了一下,这边……”

时七趁机急急忙忙地收好了自己的东西,第一个绕出了焦黑的小三层。

清晨的风寒意逼人,迎面一吹,时七浆糊般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

这……这算是和队长睡了吗?

队长好像也没生气,是不是表示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

“……我的任务是保护他,仅此而已……”

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他几乎能想象队长说话时冷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