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翠鸟本就有伤。若无狼的怜惜,恐怕早成了虎豹的腹中食了,无生路可走。是那只狼救了她,她需要狼的庇佑,狼也贪恋她的讨好。不正是你情我愿,互惠互利之事么?”
晏绥说罢,用着不容人反抗挣扎的力道将崔沅绾搂在怀里,死死定住。
“渝柳儿,你是在替翠鸟觉着不公么?”似是在说诨话,又似是语气凝重地问着。
崔沅绾没有接话。晏绥也不是傻子,自然早把她这暗喻拆解开来。
她是有所企图的那只翠鸟,而晏绥便是也只野狼。
跟随狼群出入的狼,自然会把这翠鸟当成猎物来,不会有半分怜惜之意。而晏绥是离经叛道的疯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野狼看似执着,何尝不是借翠鸟满足私欲呢?各有所图罢了,算不上深情款款。
而晏绥也做着他所认为的深情|事。
不过才睡了两晚,晏绥便对她百般体贴照顾。
晏绥觉着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金贵娇养的。她的脚趾圆润晶莹,脚踝纤细盈盈。晏绥便觉着这玉足落在地上便是被践踏了,抱起崔沅绾走过每一段要走的路。故而晏绥在府上时,不论做何事,定要把崔沅绾栓在身旁。
崔沅绾要做何事,晏绥便抱着她去。
这在崔沅绾看来,便是明晃晃地圈禁,冠以所谓的爱名。
崔沅绾不屑情爱,却也不似晏绥那般用自以为的爱强加在所爱人身上。
然月有阴晴圆缺,人世间的事自然也不会事事胜意。她选了晏绥,便注定要承受晏绥所有扭曲的爱。满足私欲也好,有半分真心也罢,她都要想到。
晏绥见她迟迟不语,心里愈发不畅快,凑在崔沅绾耳旁低声放着狠话:“你也不想做那只被折了翅膀的鸟罢,那就乖乖的,听话。”
晏绥手臂稍一用力,崔沅绾便换了姿势,趴在他胸膛上,手撑在床褥两侧,似是还未反应过来。
崔沅绾只觉挨得紧,想往后躲。还未有动作,便叫晏绥一下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