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沅绾心一软,轻声道:“我给你弄出来罢。”
屋外刮着风雪,雪水顺着窗子滴下来。天的冷意传不到火热的屋里,炉子里的火不断,帷幔里的火也一下比一下旺盛。
正好把之前在《洞玄子》里看过的一个招式给练练。
崔沅绾忙里偷闲,掖好被角,省得再生病,问道:“你知道龟||责么?”
晏绥摇头,“难道是什么门派的气功?”
名字奇怪,听起来像是正经东西。说罢见崔沅绾噗嗤一笑,便知此事没这么简单。
“别慌,这种事,只会叫你更快活。”
晏绥哦了声,他想约莫都是那样。可真正玩到那花样的时候,才知人是可以活着下地狱里,也可以活着一瞬升天。
总之第一次尝试,被崔沅绾折磨得不轻。后来眼神涣散,听崔沅绾解释着个中奥妙,才知自个儿是大意了。
这比先前的更费力气 ,比炼铁还费劲。
“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了。”崔沅绾笑他不经玩,叫他再好好练练身子。
“这样可不行,以后花样还多着呢。”
整好衣襟后,下床将窗子撑开一角,透透气。
戌时一刻,相国寺周边人声鼎沸。快过年了,百姓心里激动,撒野作乐,只比以前更欢。这边人山人海,再小的马车也挤不过来。只能下车走路,到约定见面的一间茶馆里去会合。
崔沅绾戴着帷帽,跟在晏绥身旁,觉着这吵闹声吵得胸口疼。想大喘口气,帷帽挡着,心里更是不畅快。
成婚后二人很少到热闹地游玩,大多数时候都是往清净的湖边或者矮山里去。玉仙观香火气冲鼻,崔沅绾被晏绥拉着,被呛得咳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