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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婿欺我 松松挽就 1033 字 2022-11-19

烈火硝烟是真的,人也是真的,事情也是真的,发展方向却是假的。

何胄与车夫各自清点过军队后,想着此时内城禁军早做出了不敌叛军之态,忙上马往回赶。

禁军在前,暗卫军在后。路上,车夫跟在何胄身边没吭声说一句话,反倒是何胄耐不住寂寞,主动开口。

“今晚好戏上演,兆相年迈,身子不便,待在家里看戏也是人之常情。反倒是晏学士,是真不打算亲自到场看看他亲自策划的这场局么?”

车夫不是话多的人,本不想何胄的话,碍着对方的地位,硬着头皮回了句:“主子自有打算。”

马跑得飞快,他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狼烟中,叫何胄以为车夫没回他。

何胄嘁了声,驾马与车夫拉开一段距离。禁卫军与暗卫军向来不对付,互看不顺眼,总想为国朝第一军的名拼个高下。今晚终于碰头,恰巧领头的也互看不上,下面的索性撒开欢来争。

马蹄声把汴京的街道震得轰隆隆响,胆大的百姓莽着头混在两军中,拿着铁锹铁铲当武器用,胆小的就关紧院门,在家求着好心的菩萨和佛祖来救。

宣德门。

夏昌借月色抬头望着城楼上站着的官家与一众皇家子女。他们脸色或是惊慌失措,或是不可置信,总之在见他之前,都不信淫|荡又能干的长官真会做出造反这等大事来。

禁军被杀得连连后退,几乎要贴到那面城墙上去,退无可退。再退,官家性命不保,国朝就要异姓。参军的从入伍那日起便一直被教着,自个儿死也不能让官家死。他们身上就是碑额叛军刺出了一百零八的窟窿,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给官家逃跑的机会。

这场戏牵涉极广,大众百姓接受不到上层传来的信息,他们以为今晚真是战争爆发,给出的都是真实的反应。反倒是这些知道内情的人,因为胜券在握,难免会露出几个破绽。

夏昌正在朝官家放大逆不道的狠话,身侧的林之培眼尖地注意到,竟有一位禁卫军偷摸笑了出来。

在一帮子神情肃重的人里找出个面带笑意的人并不算难事。何况今晚月色懂人,都把月明照在那城墙附近,像是故意给回光返照之象,恐吓人心。

总觉着其中有诈。

然不待林之培深思,偷笑的人不待没收敛,反而大笑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