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另嫁,你这个主母还当得安生吗?”景畴行不客气回话。
到底都不是没脑子的,话到此处两人都自觉地止住了。“兄长放心,等他娶妻,除了景家的,谁也别想进门。”
一直铁青着脸的景畴行终于脸色回缓,“他这一生一死到底怎么回事?”
“那位没说吗?”景妍凝反问,景畴行摇了摇头。
“这父子俩沆瀣一气,从没有半句实话,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他是有意为之,如今也拿他没有办法。”景妍凝满怀怨念,在兄长面前毫无掩饰。
“他的伤是真是假?”景畴行的意思是,如果连伤也是假的,就算是一个把柄。
景妍凝说道:“是真的。”
“那不良于行呢?”景畴行追问。
景妍凝皱了眉,“倒也没说再不能走,只说伤还未愈。”
景畴行望着洛府年深日久的若大庭院,满眼的羡慕和感叹,同样是世家豪族,为何人丁兴旺的景家就渐渐如同空壳,而人丁单薄的洛府却依旧鼎盛。
“这小子鬼得很,你也不要再吊以轻心,洛二和玉霜皆可成为你的助力。”景畴行交待了许多,但再多的想法,目前也无法可施。
洛玉琅整日不是待在帐房看洛府往年的帐本,就在自己的院子里静养,无论何人送来的贴子,都不赴约。
从芜阳公主处得知洛玉琅平安回京,十五郎思来想去,特意递了贴子,相请一聚。
洛玉琅见了十五郎的贴子,十分好奇,十五郎这个传话筒将自己死里逃生的事当成坊间流言说与十四娘听时,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个没良心的,自然会当成笑话看的。”洛玉琅手边就是十四娘刚连同帐本送来的信,里面全是绣坊的日常,一句他想看的话都没有。
十五郎相请,自然要例外,倒是十五郎见他居然被人抬上了二楼的雅间,一脸意外,“洛年兄,早知道你伤未愈,我就晚些再送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