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公子经她一提点,虽然有些游离,但还是怀疑,“你真不是?”转而看向她身后的护卫,“那为何家主的亲卫会与你寸步不离?”
“头次来前唐,我怕被人掳劫,所以要了人护卫。”穆十四娘反问他,“朱二公子如何知道他们是家主的亲卫?”
“施大掌柜还在跟我装糊涂,你身后的护卫,恐怕江宁府尹都受用不起。”朱二公子毫不掩饰地看向护卫,那几位却由始至终连眼神都没变过。
“可能是家主觉得我毫无自保之力,所以派了得力的,免得说他吝啬吧?”穆十四娘说罢,朱二公子看他的眼神越发奇怪,“既然施大掌柜不愿承认,朱二也不强求。”
穆十四娘也没再解释,能做南唐一地的大掌柜,要说她不得家主偏爱,谁人会信?“朱二公子,有话尽管直说,就算我不是洛府家主,也会以洛府为重,以南唐产业为重。”
“施大掌柜可会在南唐久待?”穆十四娘回答得毫不犹豫,她也确实是如此想的,“自然。”
“那为何来了一月有余,从不过问产业之事?”朱二公子追问。
穆十四娘反问,“朱二公子言下之意,这其中有不妥之处?”
“这是施大掌柜份内之事,不该由我来说。”朱二公子挑了小食,放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吃着。
“朱二公子若说是的冰山一角,便不急着开口。”穆十四娘也老神在在。
“洛府在南唐虽不如吴越长久,但也有百年之久,历代的大掌柜,都是自幼扎根南唐,从伙计做起,一步一个脚印,最初翘楚者得任大掌柜,还从不过五年。”朱二公子又开始说半句留半句。
穆十四娘极不喜人家这样,自然沉默不语。
朱二公子无奈,接着说道:“施大掌柜为何认为,你从天而降,能驾驭得了这艘大船?”
“可我如今就坐在这里。”穆十四娘也学着他只说半句。
“只凭权谋吗?”朱二公子反问。
“朱二公子是在谁声张吗?”穆十四娘见他始终词不达意,言语也犀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