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又冲进来十数人,朝着那几处地方而去。
景妍凝气急,“洛玉琅,我身为主母,连我身边的护卫也要被你当成贼人了吗?”
“黑灯瞎火的,哪里分得清?”洛玉琅眼光扫过院中瑟瑟发抖的女孺,唇角上扬,“待收拾了贼人,再一一审问你们,若有与贼人勾连的,爷亲自送你们上路。”
“洛玉琅,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景妍凝冷笑,“我已传信出去,官府立刻就会上门,你看你要如何解释?!”
洛玉琅抬头望了望头顶尚未散去的烟火,“官府?官府何时姓了景?我明日倒要亲自去问问王上。”
“哼,洛府必会败在你手,下贱之人生的,哪里上得了台面?”景妍凝话音未落,洛玉琅马鞭已经朝着她而去,却没伤到她,鞭尾的倒刺直接从她身后的人头脸之上划过。
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悄悄抬入的新娘子已经满脸鲜血,滚落在地上,面目血肉模糊。
“洛玉琅,有本事你鞭子朝着我来,她伤了,也是你户牒上的妻子,她死了,我也能再为你续弦。”景妍凝的口不择言,并未激怒洛玉琅,“我打她,是因为她自认是我的妻子,却任由他人污蔑我的生母,还张狂地笑。如此妇人,不惩戒,难道还让她继续败坏门风不成?”
“你!”景妍凝有些气结,可是被洛玉琅眼光扫过的人却吓得瑟瑟发抖,这样的借口,无论用在谁的身上,都不会有人追究他。谁愿意当枉死之人?
等到屋内声音渐消,洛诚出来,满身的血污,犹如罗刹,“家主,东西搜到了,果然是他们所偷。”
“哼,好笑!”景妍凝鄙夷地看着他,洛诚又接着说道:“里面的贼人有男有女,小的们气不过,将他们斩碎了。”
“你胡说!”景妍凝看向洛玉琅的眼神终于有些气短,“她们都是我的女卫,你们当官府的仵作是瞎子吗?”
“我府内护卫皆亲眼所见,有人怕事有败露,发了狂,将自己的同伙斩碎成泥,残忍至极,为世间罕有,这事——景家瞒不过了。”洛玉琅用鞭子一一指过院中之人,“谁若另有说法,可就要思量思量,能不能抗过官府的询问了。官府有时可以姓景,有时亦可以姓洛,不过,最终它还是要姓钱的。”
景妍凝抬眼看到了什么,得意地看着洛玉琅,“乖儿子,快去打开大门,请官府的人进来吧?”
洛玉琅却摇了摇头,“不急,还有一事没做完呢!”说完转头吩咐了洛诚一句。
等洛诚领着人回来,景妍凝见洛诚他们开始往所有的厢房里浇油,惊恐地说道:“洛玉琅,你敢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