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不悔也不含糊,“歌舞戏里常这样说。”
穆十四娘这才想起,二十一娘的姨娘似乎出身戏班,母亲还曾说过,她的扮相极好,扮起女将军来,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洛玉琅没再多问,吩咐过护卫后,便打算回穆家镇,倒是穆十四娘询问了声,“你带了换洗的衣衫没?”
盛不悔低头,自己身上的泥土斑驳,“现在天热,我晚上洗洗,明日一早就会干了。”
洛玉琅上了马车之后,轻笑着说道:“倒是比你当年活泛些。”
穆十四娘承认,“确实比我强些。”
洛玉琅轻握她的手,“她心中的恨意浓烈,尚不知福祸。性子也与你相左,日后有得你烦了。”
“能力之内,能帮就帮吧。”穆十四娘说完,洛玉琅便接了话,“知道你是由人渡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只要你想,去做便是。”
哪知,第二日,穆十四娘不过见洛玉琅与护卫说了两句,回来时便告诉她,“她不肯承认自己是个丫头,非说自己是个小子,也不愿坐车,非要与护卫同乘一骑。”
穆十四娘愕然,既便她瘦小,怎么说也有十一岁了,这样恐怕不大好吧。
“依我说,随她,头次骑马,正好让她磨练磨练,若是她自己打了退堂鼓,你不是正好将她安置在苏城的绣坊吗?”
洛玉琅说完,偏头看着她,“要不要再去和母亲辞行?”
穆十四娘干脆地摇头,也不解释。
洛玉琅不再言语,刚翻开书,就看到她挑挑拣拣,又打算编绦子,“这段路颠簸得很,总低着头,当心头晕。”
穆十四娘没有接话,沉默着,她内心纷乱,若不寻了事分神,更加难受。
洛玉琅见她竟拣了粉嫩的红色,诧异问她,“怎么转了性子?”
穆十四娘答道:“是给嘉诺的,前次见他坠的有些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