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礼沉默不语,工作人员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不好笑,这Alpha少爷可真难伺候。

填好,江承礼看着施予软趴趴地趴在桌面,工作人员叫他时才步履拖沓地起来。

十五分钟后,施予出来。

注射的抑制剂生效了,啃食理智的痛苦消散褪去,他也渐渐回忆起自己在楼梯处对这位路过Alpha的冒犯。

他不太自在地摸着耳垂:“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江承礼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手机:“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转身的时候,施予扫见他的领口。

白色校服上有个血印……是他咬出来的。

他滚烫的耳根又烧了起来,被烦躁地揉了两下,随后似自暴自弃般捂着。

啊……该死的发情期。

以后只能躲着点江承礼了。

*

因为身体特殊,施予下午的课都请了假。

回家后近乎昏迷般睡了一天,第二天傍晚才渐渐转醒。

“还以为你打算睡个一天一夜呢。”彼时钟坛正手忙脚乱地换衣服准备出门,听施予说他已经登记了,讶异道:“你把廉夫人还是廉先生打晕了拖过去填表的?”

施予刚想解释,钟坛的电话响起。

他接通电话,神色为难:“……不干了?那怎么能行?今晚还有人来驻唱,广告都打出去了,人手本来就缺……”

挂断电话后,施予问他:“怎么了?”

“我打工那店里有个员工辞职了,马上就要开店,老板焦虑得快砸门了。”

钟坛独居还申请了学贷,一个人要承担各种费用,所以找了份高薪兼职。

施予想了想:“我能帮上忙吗?”

钟坛拒绝道:“你身体虚弱着呢,我另外想想办法。”

施予看了眼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来不及了,我能帮忙。”

钟坛犹豫片刻:“那你到时候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餐吧的老板是个胖胖的Omega,本来都准备豁出去亲自上阵,看到钟坛带来的施予简直两眼冒光。

施予作为临时救场员工,双倍工资,换上服务生的衣服后就跟老板熟悉场地。

“反正也是下单上菜,我们这儿是正经音乐餐吧,你也不担心出什么事。”老板吩咐了一圈儿,感激又慈爱地看着他:“小哥要不要考虑在我这儿正儿八经地混份兼职?我给你开高工资。”

施予眸色微烁,有些心动。

肖漓的事情发生之后,廉家便千方百计想让他认罪退学去读职中。

哪怕现在他寄住在钟坛家不再花廉家的一丝一毫,廉家也认为这只是他的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