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高高的铁柱子上烧的是什么？”

“天然气，消耗速度相当于以它为圆心，十米直径，人挨人围一圈往外扔10元钞票。”

“这么浪费？”文静惊讶的问，“留下来装灌多好。”

“……下面是石油，不把天然气排空采油很危险…大家也等不到慢慢开发这么点天然气。”

“赵宋。那边一大片是什么？”

“油田家属区，我就在那里长大，学校医院派出所，什么都有，就像一个围城。

只要你是油田子弟，无论你上的多差的学校，都会为你解决工作。”

文静沉默半天，才说：“赵宋，你不会想带我见家长吧？”

赵宋也沉默半天，也才说：“我爸妈退休了，在山塘市，咱们在海塘县。”

文静又沉默半天，满怀期待的说：“带我来这，就没别的目的？”

赵宋没说话，按住对讲机，“温叔，我们下去了。”

………

坐上金杯，赵宋带着文静看了他毕业的学校，见了曾经住过的住宅楼，吃了从小吃到大的大馅混沌。

直到太阳即将西落，两人才踏上回到京都的路程。

“你看，我老实的上大学，然后毕业回家，能过上千篇一律却很富足的生活，因为我是油田子弟；如果我老实的上大学，想逃离这个围城，毕业后会留在京都，兢兢业业的过着朝三晚五的生活。

这两种情况，我都碰不到你。但是，我却碰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