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昼无情地拨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掸了掸雪白的大褂，神色淡淡：“也许吧。”

他略带暗光的眸色仿佛承认这或许就是会发生的事实，于他而言，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宿命。

宋知夏突然心里软塌了一块，揪了揪他的袖子。

黎昼疑惑地看向她。

“也不能这么说……”宋知夏温声道，“喜欢黎教授的人也很多啊，大家一定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才会喜欢你的，因为觉得你在恋爱里，应该也会像做科研一样，专注认真，是一个很让人信赖的人。”

黎昼挑眉，声线低哑：“这是你的想法？”

“嗯……“宋知夏缩了缩脖子，睫毛轻轻眨着，“我觉得喜欢你的人应该是这么想的。”

“是吗？”黎昼轻喃着，他认真回想了一下那些喜欢他的人，但是想了好半天都没想出来，算了，那些人怎么想，并不重要，只是从她口中说出来，会让他觉得有些新鲜而已。

黎教授还是生平第一次听到“喜欢他的人是什么想法”这个说法。

“——但我并不是这样的。”黎昼不认为自己会是别人想的那样。

“嗯。”宋知夏也点了点，“所以那些都是幻想，滤镜嘛。”

就像爱芙娜对贝克那样。

听她这么说，黎昼心里又有些微妙的不舒服，但是他依然双手插着兜，姿态冷淡又漫不经心。

他不说话之后，气氛又变得稍许尴尬。

黎教授真的是随时随地不想聊了就立马下线，根本不在乎是否冷场。

宋知夏也不想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了，跟黎教授聊情感话题根本是一个错误的决定：“黎教授，那你觉得贝克怎么样？”

黎昼本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顿了下，还是说了：“空虚，匮乏，丑陋。”

宋知夏：“…”

嘴最毒最狠最不留情地原来在这儿呢。

“没这么夸张吧……”维克惊诧，“他不是很好但也没有教授你说地那么糟糕吧。”

陆澄拍拍年轻人的肩膀：“你要习惯，黎昼他形容大多数人都这样，我们在他眼里可能也就是每天说着无聊话打架能力好一点的两脚兽。”

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