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胥就不一样了，他从小皮到大，别说抓鱼，野兔什么的他都抓过不少。

他撸起袖子，豪情壮志地说：“我教你，跟着我就好！”

“好。”

苏空念也不矜持，学着他把袖子撸到手肘。

因着要历练，他们今日穿的都是窄袖历练服，倒是比宽大的广袖方便不少。

接着苏空念又跟着秦子胥脱掉鞋袜，稍稍扎起衣摆就一起踏入溪流中。

溪水不深，堪堪没过膝盖，浸着春意的微凉，也不冷。

稍稍适应过水温之后，苏空念就开始听秦子胥讲道：“溪流底下会有滑滑的小石子，小心不要摔了。”

“往溪里看到的鱼的位置和真正的位置有些不同，要稍微调整一下方向。”

“鱼很容易受惊，一定要耐心地等一阵子，再快准狠地一棍子扎下去。”

苏空念听得认真，可到真正实践起来却总是不成功。

不是一不小心惊扰了鱼儿，就是扎了个空。

“抓鱼果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苏空念甩了甩竹枝上的水珠。

秦子胥已经抓起了第二条鱼，闻言一笑：“世上本就没有易事，我当年也是跟我师尊学了好久才抓到第一条鱼。”

“你师尊还带你抓鱼的么？”苏空念看起来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按秦子胥师尊的性子，应该是个很古板的人。

秦子胥点了点头：“嗯，我小时候师尊对我还是很好的，只是长大了就……不说这些啦，苏年你加油，这里鱼挺多的，再熟悉一会儿说不定就抓到了。”

听得出秦子胥不想再提这些事情，苏空念转而说：“好，承你吉言呀。”

两人相视一笑，又继续手里的事情。

苏空念这才特意观摩了一下秦子胥的动作，这才开始下一次尝试，结果可能用力过猛，再往回收手时他一个脚滑，直接往水里仰倒。

“小心！”

时刻留意这边的叶云当即运起轻功，几乎顷刻间就掠到了溪岸边。

原本背对着苏空念的秦子胥听到动静也连忙回身：“苏年！没事吧？”

不过因为溪水比较浅，苏空念只是跌坐在溪水里，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水珠，笑着说：“放心吧，我没事。”

叶云这才松了口气：“溪里滑，小心点呀。”

“知道了啦。”苏空念不好意思地笑笑，紧接着又扬起竹枝，欣喜地说，“叶云你看，我抓到啦！”

青绿的竹枝上，一条肥美的鱼儿还在挣扎。

苏空念还坐在水里，浑身上下几乎都湿透了，发丝上更沾了不少水珠，眸子里却满是欢喜的光芒，就像是一个想要夸奖的小孩。

和煦的阳光倾洒水面，映出点点金光。

活泼可爱，却也比那鱼儿更诱人。

叶云喉头一滚，随后才撩起嘴角，轻轻地夸了一句：“真厉害。”

声音低沉，听得苏空念耳根一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