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今天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明天我会着重查一下账目问题,有关于材料就麻烦你去视察一下,我希望我们能尽快完成这项工作,毕竟我担心我不在,我家老板会吃不好睡不好。”
沈韩杨说完就转身离开,那副决绝又冷淡的样子绝没有冯文应口中的放不下。
相反,有时眼中的不耐简直快要藏不住。
独自留在原地的冯文应双拳慢慢握紧。
他抬起头,逐渐发出低沉又诡异的笑声,一双常人的眼眸被黑雾聚集。
……
接下来几天,冯文应果然没有在私下找过他,甚至平常见到,除了工作上的交代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沈韩杨觉得清静不少,两人各自负责一部分,视察的工作很快就到了收尾的阶段,第二天两人就可以回到公司。
只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沈韩杨总觉得腰侧有些不舒服。
这天晚上,沈韩杨准备去浴室洗澡,乍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有些惊讶。
因为他明显比前几天消瘦不少,那副脸颊凹陷,颧骨高高隆起的模样就像他鬼气流失时的样子。
他连忙看向自己的手背,果然,上面开始浮现出几个浅淡的尸斑。
细想下来,唯一能造成他这幅样子的只有前几天被冯文应不小心用袖扣扎出的伤口。
可他当时并不觉得如针孔一样大小的伤口能造成他的鬼气大量流失,所以也从来没有在意。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消瘦苍白的身体上唯有腰侧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点。
明明昨天还是小得如黑痣一样并不起眼。
他打开淋浴喷头将身上浇透,那点黑色并未消失,甚至正在逐渐扩大,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个黑点是敷在伤口上的一层黑雾。
而原本不过针孔大小的伤口,也在逐渐随着扩大。
他心里咯噔一声。
是贪?
可是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身体不是禁锢贪的容器吗,为什么对方不忌惮他,反而可以侵入他的身体。
一团乱麻的思绪随着那团扩大的黑雾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自己没有任何感觉,这让他突然想起那天他从地上醒来时的茫然。
那时他以为是他睡不安分从床上摔了下来。
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睡姿难看到能摔下去的地步。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贪就已经盯上了他?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他匆匆在身上围了条浴巾,走出浴室把门打开。
不过外面并不是酒店的服务人员,而是安分了好几天的冯文应。
如第一天那样,对方手上拿着酒。
他想也没想的就把门关上,不过比他跟快的是冯文应伸进来的腿。
“喝一杯吧,这个项目结束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我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