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拍着门,寂静的四周仿佛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心里又急又气,他失态的将门踹了一脚。
窗外呼啸而起的狂风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连忙看去,就见天空中的漩涡正在转动。
咒法启动了。
只是阴气却没有将这座城市覆盖,反而汇聚到了另一个地方。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沈韩杨,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咬牙切齿的双手结印,破损的魂魄传来钻心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
他的鬼气没有了。
就算在日渐解咒中鬼气消耗巨大,可也不应该体内一点鬼气也没有。
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沈韩杨和他的抵死纠缠,沈韩杨激烈的像火一样几乎要将他烧尽。
原先他只当那是沈韩杨受心里的欲念影响,无法自控的想要发泄,可现在回想起来,分明就是沈韩杨趁他意乱情迷时的夺取。
“如果你敢做什么,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他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眼中逐渐变红。
一个奇怪繁琐的咒印在他的体内成型,暗红的精血落入咒印里,瞬间将咒印扩大,带出强劲的能量。
他单膝跪地,将咒印推入地下,拧着眉低喝一声。
“白佪,帮我!”
不过顷刻之间,咒印就沉入地底消失。
邹喻脱力的喘了口气,苍白的脸像是一具冰封百年的尸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那么一瞬间。
一个悠扬阴冷的气息贴上他的后背。
瘫软的身体被一只有力冰冷的手臂揽住撑起。
邹喻无力的靠在白佪身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你来得很快。”
白佪脸上一贯的温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风雨欲来的阴冷。
“原来你还没去找死,我还当你忘记死前要通知我了。”
邹喻没有在意白佪带刺的语气,他几乎要站不住,如果不是白佪撑住他,可能现在他已经瘫在了地上。
“沈韩杨不见了,外面的咒法已经启动,我怀疑他已经和贪正面对上,白佪,帮我解了身上的咒。”
他反手想要抓住白佪,苍白纤细的指尖却只勾住白佪的长发。
白佪神情淡漠的看了眼窗外,轻声说道:“离九月九还有十天,贪就已经等不及了吗。”
或许是贪本想等到九月九阴气大放的那天,但没想到沈韩杨先一步找上了他。
“白佪,没有时间了,我担心……”
“担心你的沈韩杨和贪硬碰硬会被对方吞的连渣也不剩?”
见此刻白佪还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邹喻带了点愠怒。
“白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