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自己毁容嘛,何必等着老天让你老!”半晌未闻身旁响动,莫寒自知说错话,扯着他宽大的衣袖,讨饶道:“我说太快了,其实不是这个意思的,我是说……”“公主说得对,说到底,是我舍不得这一身富贵。
自作孽,不可活。”“这话好奇怪,富贵有什么不好?任谁都不愿做乞丐。
你又何必跟银子过不去,尽管放肆去花,你得想着,你若不用,便会让我这样好吃懒做一事无成的人浪费,如此,花钱必再无后顾之忧!”
“公主倒是直慡。”莫寒皱眉,撇撇嘴,有些赌气地回道:“大人也真是……直言不讳。”
“是吗?看公主的表情可不像是在夸人。”“我都这样贬低自己了,大人就不能配合着答吗?至少也应该说,公主怎可如此妄自菲薄?长公主蕙质兰心冰雪聪明颖悟绝人锦心绣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话未完,身侧已传来声声朗笑。
祁洗玉笑不可抑,象牙白的肌肤上泛起阵阵红晕,艳过朝日飞霞。
但……他还是适合忧郁小生作派。
黄鹂惊飞,只余空无一物的枝头,轻轻晃动。
“虽然你不笑的时候比较好看,但……多笑笑还是好的,即使是嘲笑我。”
“你赢了。”“对哦。”莫寒点点头,伸手去接飘落的白梨花,“你不说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