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做的事很多呢。吃零嘴、看小艳本、研究新发型、逃课去买每季新上架的衣裳、欺负玉兔。”
——谁是玉兔?
他无奈轻笑,迈开颀长双腿,挡在了众人面前,打算自首领下这娘味十足的粉嫩名号。
“啊!死玉兔!你鬼鬼祟祟地躲在山脚下做什么?吓死人了。”
尖锐的嗓音抢在他前头道出了“玉兔”的真相,他嘴角熟练地抿出无措姿态,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我来迎姚姑娘。”
“哈、哈哈哈哈,你?迎姚姑娘?笑死人了,话都说不清楚,你怎么迎?”
“嘁,姚姑娘跟你非亲非故,轮得到你来迎吗?多事。该不会是为了讨圣上欢心,打算跟姚家套近乎吧?”
尖酸讽刺夹杂着刻薄讪笑声声入耳,他不动气依旧笑脸迎人。这些刺骂削不了他的ròu扎不进他的骨,他的辩驳声仍旧是足以让人忽视的调调,“我可以用唱的。”
如预料中一样,这细若蚊吟般的嗓音,轻易就被姑娘们特有的唧唧喳喳掩盖。
由始至终,身为整个事件主角之一的姚荡都沉浸在木讷中,顶着一堆珠串金饰的脑袋转来转去,左右视线去跟随那些七嘴八舌笑话眼前这位公子的人。她捕捉不到重点,搞不明白学府派个人来欢迎她有什么问题?若是一定要挑些茬子出来,也无非就是这位公子为什么不举欢迎牌?为什么欢迎她的排场如此小?怎么也该夹道红毯。
正一头雾水处于困惑边缘时,忽地,一阵惨烈歌声从她身前颤抖着飘来,或者更该说那是一道吠嚎声,就像猪在临死前的最后嘶叫。终于,姚荡后知后觉悟出真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