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旦摸了摸鼻子,识相闭嘴。显然他家爷已经越来越不对劲了,换做以前,多半会回他一句——“都有,我关心她什么时候死”,可现在,不想多谈的态度,明显参杂着心虚逃避的成分。
说不清这复杂情绪是好是坏,很多次,又旦甚至在想,如果爷爱上的人真是十三荡,恐怕最好。关上钦云府的大门,舒舒服服得过小日子。偏偏,他很清楚,爷对十三荡的关心不纯粹,要不然,那个冷淑雨怎么可能自由出入钦云府?
越是不待见的人,就越是赶不走。又旦正想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那道扰人的声音,“旦旦,你家爷呢?”
“冷姑娘,我叫苏又旦。”就是不准叫旦旦!难听死了。
“谁关心你到底叫什么,死兔子在哪,我……”
“在书房里。冷姑娘认得路吧,自便,爷让我去接姚姑娘呢,那么大的雨,怕她淋到。”
淑雨横了他眼,不愿搭理,能肯定苏又旦这番话就是故意说来气她的。啐,死兔子就算关心姚荡,也只是碍于四爷的面子吧,受人之托,当然不能怠慢。没等又旦走开,她就兀自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摆足了清高冷傲的姿态,却在跨进书房后,瞬间换了张嘴脸,“死兔子,我听爹说你昨儿晚上又去找过你父皇了?”
“嗯。”她的突然出现,让苏步钦讶异了片刻,甚至有些烦躁,提不起精力去应付。
“那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