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夫把手按在胸口,再次郑重地向云映绿施了个礼。
“他和你说什么了?”回去的车里,秦论问云映绿。
“我答应他保秘的,你不要问了。”云映绿说道,然后不管秦论怎么诱哄,她守口如瓶。
秦论抿了抿唇,“映绿,你在宫中做太医,可不比别的,稍有不慎,就是杀头之罪,你懂这个利害关系吗?”要钱,他有的是,但想他进宫救个人,他真没这个能力。
“放心,我奉公守法,是个良民。”云映绿笑笑。
秦论叹气,拿云映绿一点法子都没有。也许应该规劝她辞去太医一职,不然,他会人未老,心早衰的。
“爷,那个女太医,信得过吗?”驿馆内,拓夫的一个随从踩着月色,走到背手站立的拓夫身后。
“嗯,我感觉可以,很重诚信的一个女子。不要担心,我识人一向很准。”
随从没有作声,好一会儿,轻声说道:“爷,放弃吧,没有希望的。”
“不,几千里都走过来了,我怎能轻言放弃?”拓夫摇头,面对着西方,那是东阳皇宫所在的位置。
“不放弃又能如何,爷,咱们现在魏朝,皇宫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将士,进得去吗?即使想办法进去,如果公主仍然和以前一样的想法,我们怎么办?”随从忧心忡忡地问。
拓夫闭上眼,怅然心酸,过往情踪,如梦如幻。
美人去了何处,该如何去寻,今后有没有机缘再见,他不知道,也不敢多想,只能拼命地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