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就去宋欣和那个新郎的家看看,少不得要冒昧一下了。”包大同叹了口气,“明天一早我要跑一趟外地,你帮我订机票,我要去那个包工头段德祥的家乡,调查他和那枉死的六个人的情况。”
“不用这么急吧?”
“我做事一向速战速决。”包大同说着,心里却计算着花蕾的生命期限。他有大把的时间,可花蕾没有。
花蕾见他说得坚决,立即起身为他去订机票,走到窗边时,正好看到停在窗外的小甲壳虫汽车,脑海中突然划过一条闪电,一个从没有被注意的事浮现在心头。
“不对啊。我才想起来,那天我在彩虹桥下出事,车子的左前轮爆胎了,为什么后来你还能开?”她停住脚步惊问。
“第二次车子爆胎是幻觉,我奇怪的只是为什么连那个黑衣男人也被唬过了。”包大同轻描淡写,一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指挥开着的汽车爆胎可不是容易的事啊,特别是桥下缓冲地带比较小。你对我说是爆车胎了,但我赶到时,你的车子完整无缺。但是如果那个黑衣人也是灵体,他为什么也被迷惑了,难道看中你的那位,灵力如此之高?”
花蕾这才明白过来,虽然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的。
“我能和你一起去外地吗?”她不想一个人呆在杂志社里。
小夏和老公去乡下祭祖了,听说是她公公的祭日,他们每年都要回去。假如小夏在,她就不会感到那么孤单,有时候还会恐惧。不是只有鬼怪可怕,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子里,那种静也很骇人。
她在彩虹桥下被迷的那天,小夏正好离开,假如小夏晚走一天……可是,也不好总是麻烦人家。她听包大同说过,当年小夏为救阮瞻差点死掉,所以阮瞻极度爱护妻子,为此常和包大同吵来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