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飘飘又松了口气,可能控制力弱了,心跳加速到要冲出喉咙,身上也热起来,恨不得跑到雨地里去淋着。她把这归为修为的差距,而不是人品。若她结了婴,一定能克制住那些不道德的、带颜色的想象!也一定更能抵住诱惑。
但无论如何,今夜她是甭打算睡了。就那么呆呆的保持一个姿势坐到天光大亮,她心里仍然是一团乱麻也似,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满脑子都是:他又吻我了。他向我求婚了之类的事。
小一郎和凤九在屋外窥视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思春了吧?”小一郎叹气。
“有你这么说宝贝徒弟的吗?”凤九生气。
小一郎一脸无辜,“她这年纪就该思春,不思春才是不正常的吧?”
凤九想了想,也是。
可是思谁都好,千万不能是布太子。那是跟自个儿过不去,注定前路坎坷、受罪难过。
两人有着同样的想法,又同时转过头去,同时发现刚才还泥胎样发呆的徒弟突然不见了。
此时的乐飘飘,骑着包小妞,带着大吉大利,正往燕北天的家里飞。为了不惊扰普通的百姓,大秦有一个人性化的规定:在城里不能无故施展仙法,除非宵禁以后。所以进了城,她就收起灵宠,雇了马车。
燕北天的家很好找,她也去过,在高官富商云集之地,却是夹在豪门大宅中的一处清雅的小院落。她在昆仑五十年,于她而言就像过了几天,除了修为,思想精神和身体都没变化,但燕家的奴仆是凡人,已经换了几茬,倒是燕府的大管家也小有修行,认得她是自家大人的好朋友,当下就把她让进去。因为燕北天还在皇宫执勤,要下午才回来,就给她上了细点、茶水和净水净面的东西,请她单独留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