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把我遣送回国。
而我不能回去。
此次会议是以费舍儿嬷嬷主导的,她不断从各种角度问起我为什么会潜入威廉十六的城堡,我自然坚称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而去寻找线索。然后她又反复问我都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内心挣扎了零点零一秒,还是没有把我对师兄马小甲的怀疑说出来。
我绝不伤害他!就算他悄然离开,就算他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就算他是恶魔,我什么都不管,我只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要伤害他。
费舍儿嬷嬷是个厉害角色,我迟疑的过程短得连自己也忽略了,却被她看出来,因而不断追问,幸好我意志够坚强,心思够狡猾,这才在两个小时内做到滴水不漏。
最后,我还被搜了身。因为有人怀疑我在威廉十六死的那天偷了宝珠,然后就地隐藏,今天是去取脏物的。
我对怀疑者的智商表示鄙视,对他的想象力表示钦佩的同时,还找抽的说了一句:“要不要照x光?万一我体内带石呢。”
叫我嘴欠!叫我嘴欠!为了这句废话,我被带到协会内部那设备齐全的医厅检查了半天。这地方本来是为了医治与吸血鬼战斗时负伤的猎人而预备下的。
这时候我再脸皮厚,再与世无争也感觉到了被羞辱的愤怒。不过我忍着不发作,因为知道在这个到处都是冷眼的地方,大约除了维克和奇奇,谁也不会同情我半分,那么我的冤枉要给谁看?没有意义和价值的事咱就不做了,怪累的。
不过,有件事我犹豫良久却还是做了……我拔通了昨晚为小乙打的那个电话。
我很明白即便在宿舍,我也被监视着,十之八九我的房间里还被装了窃听器,但我博大精深的中国道术中有一项最平常的东西叫屏蔽结界,所以我毫无顾忌的钻进被子,在结界的保护下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