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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温玫瑰 她行歌 1261 字 2022-11-22

“听我一句劝,”范崇光说,“事情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再留着他也没用,干脆散了吧!那些内疚啊难过啊这类情绪会影响你判断,也不利于咱们下一步计划。”

“他确实还不错,但不至于让你这么费神。如果你真觉得这事做的太过,那好办,钱给够。”

万重为一口酒喝下去,喉结缓慢地滚了滚,说:“不是钱的问题。”

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得,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范崇光说,“那你爸那里,你打算怎么应付?他可是已经找律师接洽你离婚的事了。”

“随他去吧,他马上就自顾不暇了。”

范崇光觉得自己白担心了,万重为这种人,比谁都理智,就算在时温这里稍微走了点儿计划外的偏路,那又如何,在既有目标上他依然不含糊。

喜欢或许有,但在他们这种人这里,跟利益和目标比,这玩意儿就如同餐后甜点,吃不吃得到无所谓。但若为了吃甜点耽误了吃正餐,这是绝不会发生的。

范崇光心想,比如万重为,就算动了心,但还是停不下手,宁愿无视和伤害对方,也要完成自己的目标。

“不过,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范崇光笑得促狭,“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和时温白头终老。”

万重为目光闪了闪,说了实话:“走一步算一步吧。”

手机响了一声,大概是有人找,他俩很快就离开了。谁也没看到露台另一端汉白玉栏杆后面的人影。

时温怀里抱着书,全身拢在一片阴影里。使力的那条腿站了太久,几乎撑不住了。如果他们再晚离开半分钟,就会看到栏杆后面有人摔到地上。

去书房前,时温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额角发丝打得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到几近透明,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像是从悬崖边走来,那岌岌可危的困境还缠绕在躯干四周,别人只要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推下深渊。

他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挪动着往外走。功课还没看完,夜很长,如果不做点什么,他撑不过去。

门打开,他半步没迈出去,头顶上便压下一片阴影。

本应离开的万重为站在门外,和他仅有一步之遥,神色不明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