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万云笙的死,简单助把力也就成了。万云笙这个人刚愎自用狂妄自大,没什么脑子,找几个人在旁边怂恿几句,吹吹风,合适的环境合适的条件下,不用任何人亲自动手,他就会自己作死。
之前留着他,也只是因为还不到时候。
倒是有一家关注度不高的媒体对万云笙的死提出过质疑,甚至采访到了当时他喝酒的会所里,曾被服务生听见,有人在他大醉之后告诉他有人控制了他爸,当晚就要夺权,他得赶回平洲才能力挽狂澜。至于他是不是听信了这话所以才开车往回赶那就不得而知了。
万源已经再没什么是万重为需要在意的了。万家也还只剩下一个人。
“传票已经到了吧!”万重为问。
祁望抬腕看看手表,说:“差不多两小时前送到的。”
两小时前,送到半山别墅方连云面前的不只是法院传票,还有网络上突然曝出的万云笙的车祸照片,各种角度、细节的照片都有,万云笙的尸体残骸散落了一地。任谁看了都不忍直视,何况一个溺爱儿子的母亲呢!
电话意料之中地响了。万重为嗤笑一声,慢悠悠走到落地窗前,按下了接通键。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电话里传来声嘶力竭地质问,“云笙死了,我也要坐牢了,你非要逼得我们家破人亡吗?万重为,你就不怕做噩梦吗?”
“做噩梦?”万重为低笑起来,瓷质的声音像索命的恶鬼,嘲笑对方的不自量力和负隅顽抗,“这才过了十几年,你就忘了你们方家人是怎么逼死我妈的?你又是怎么三番两次要杀我的?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如今家破人亡,只是在还债而已。”
“哦,对了,你还不算家破人亡,至少还有个小儿子活着不是吗?”万重为语调轻快,却恶意满溢。
如果现在再说出“他毕竟是你亲弟弟”这样的话,方连云就白活了这些年。
电话那边许久没有出声,她似乎妥协了,垂死挣扎着问:“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云知?”
“那要取决于你还有什么筹码跟我谈条件。”
“是,方家倒了,万源也是你的,我大儿子死了,我马上也要坐牢,我没有什么筹码能跟你谈的。”方连云说,“但你今天放出了云笙的照片,不光是为了刺激我吧?你还有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你说吧,只要你肯放云知一条生路,我都答应。“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