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四年,以后,将来,你都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这也是万重为答应言和的条件。否则,言和是温润君子,但也不是没有雷霆手段,如果万顷不能做到永不再见牧星野,万重为相信,他会真的杀了万顷。
“我永远不见他,他能原谅我吗?”
万重为原本想说“不能”,但他犹豫了,最终说了一句“可能吧”。
他不能一点希望都不给万顷留。
都是爱,万顷和言和给予的却是两种极端的态度。万重为不知道万顷多久能走出来,但他知道牧星野从未爱过万顷。
爱情最大的悲哀不是生离死别和爱而不得,是爱到最后的结局变成了三个人,而多余的那个人永远停在原地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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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滑行前,万重为给景清发了一条讯息:已返程。然后躺在靠背上,闭上眼,等待五个小时落地后的另一场爱情磨难。
景清早在一周前就到了平洲,彼时万重为还在首府替万顷收拾烂摊子,无暇他顾,让景清随意就好。有什么事等他回去再说。
景清这些年很少离开伯明翰,这次过来的目的明确,万重为并不觉得难堪,只是无力感越来越明显。他未料到梁明照可以为了时温做到这个地步,如果说万重为所剩不多的亲情里还在意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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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玫瑰是你种的?”
花圃里,时温一个人躺在椅子上,盖着毯子。他有些困,万重为不在,他便常常下楼来,坐在一丛丛绿荫中小憩。他不愿意和别人说话,最大的心愿便是一个人待着。洛水居里的人也都知道,所以很少来打扰他。
直到一周前,洛水居突然来了一位客人。姓景,从伯明翰来,没事就爱找时温聊天。什么都聊,聊历史,聊生活,聊花草,聊伯明翰的冬天,也聊万重为。
时温这才知道,景清是万重为的舅舅,只比万重为大七岁。
景清和万重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风光霁月,温柔和煦,明明和万重为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却又完完全全是两类人。在他面前,你感受不到任何攻击性和敌意,让人产生本能的信任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