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在一阵浓郁的食物香气中醒来。他敲敲脑袋,慢吞吞爬起来,半闭着眼走去卫生间洗漱,中间忽略了从厨房探出头来的一脸殷勤的万重为。
他已经很擅长忽略这个人的存在了。
万重为自从被景清扔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从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后来的无可奈何,再到现在破罐子破摔,时温已经适应了。
这一个月,平洲那边连个消息都没有。打给景清,对方一口一声抱歉,说自己已经回了伯明翰。又打给祁望和褚冉,他们刚开始还接电话,后来干脆电话都不接了。
万重为一时之间仿佛成了一块烫手山芋,被扔在了他家里。要不是时温相信祁望的人品,都要怀疑他们借机篡权了。
行李箱里有药,时温定期让万重为吃,也会和他说话。其实就算想冷淡他,也很难做到。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万重为又是走哪儿跟到哪儿,不交流几乎不可能。
祁望在这一个月内打过来一笔钱,说是万重为的生活费,还把一些药和衣物寄了过来。时温都收了,他现在只希望万重为赶紧好起来赶紧滚蛋。
等他洗漱完出来,小茶几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时温坐下埋头吃,万重为就坐他对面看着他。
时温余光能瞥见紧挨着茶几的那张折叠床,上面放着他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万重为见他视线扫过来,立刻说:“脏了。”
时温知道他的意思,衣服脏了,等他上班离开,万重为会拿去洗。
现在万重为恢复得怎么样,时温其实很不确定。他试探过几次,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