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很委屈。
万重为立刻放下碗筷,几步走过来,去拉时温的手。时温甩开,他又不依不饶地来抓手,直到把人抓在自己掌心里。
“对不起,我说话不好听,都是气的。”万重为声音软下来,“看你全身都是伤,心里难受,不是故意要和你叫板。”
他又说:“买药回来就看到那人砸门,还说些恶心的话,我就很难控制自己。如果当时你还让我用理智解决问题,我真做不到。没憋死他就是我最大的理智了。我保证,以后不让你担心了。但你也要保证,以后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时温把这些话消化了一会儿,才闷闷地说:“谁担心你了。”
“好,好,不用担心我。”万重为轻声哄着。
时温推开他的手,也没觉得用力,就听万重为“嘶”了一口凉气。
两个人目光同时落在万重为手背上,骨节破皮了,泛着红。
“有点疼,”万重为小声说,“还有药吗?我也用一点?”
他吃宵夜前已经给时温涂了药。时温也没扭捏,但只让他帮忙涂了自己够不着的肩背。剩下的药就放在茶几上,万重为不是看不见,却端着小心问自己能不能涂。
这会儿看他这样假惺惺说话,时温气他卖乖,又担心他伤口真疼,一口气提起来不上不下。
但到底还是帮他涂了药。
手上涂完了,时温顺嘴问了一句:“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万重为就等着他这句话,立刻说:“膝盖很疼。”然后坐下来挽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