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随从怯怯地道,生怕触了姜景清的眉头,“知府大人召集三位县令即刻议事。”

“啪”的一声,姜景清将紫毫甩在地上,墨汁四溅。

他恶狠狠道,“知道了!”

随从埋着脑袋收拾地上的紫毫和墨汁,不由叹息,紫毫昂贵,小小的一支都能抵得上他半年的薪给,姜大人不知人间疾苦,眼睛都不带眨地就给扔了。

姜景清瞥了眼对面尚未动过的床榻,恶狠狠道,“姓单的人呢?”

随从摇了摇头,“未见单大人回来。”

“好你个姓单的,告了老子黑状之后自己跑出去野了?”姜景清咬牙切齿,忽然想到了什么,计上心头。

他转头走到单钰榻前,将单钰包袱翻查。

随从想阻止但又怕姜景清怪罪,怯怯道,“姜大人,这样不太好吧?”

“不用你管!”姜景清头也不抬,待翻到单钰的一件袭衣时,恶劣地勾勾唇,脸色带有几分阴鸷。

“你过来!”

姜景清将单钰的袭衣扔给随从,提着随从的耳朵凑上前耳语几句。

随从似是遇上惊雷一般,大惊失色地看着姜景清,姜景清脸上乌云密布,恶狠狠道,“爷给你交待的事可得仔细了!若是办不好,爷剥了你的皮!”

随从捧着单钰的袭衣,抖若筛糠地退下。

姜景清冷笑一声,才独自往知府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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