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你先回衙门。”
慕霆炀咬咬牙,但单钰身形疲惫的样子又不忍冲他发火,最后恶声恶气道,“那你去找她吧,有的是女人跟你成亲!”
他一甩缰绳,几步就跑的没影儿。
单钰一头雾水,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
回到衙门,也不见人,单钰四下看了眼,正遇上愁眉苦脸的金秋。
单钰上前问道,“怎么愁眉苦脸的?炀哥儿呢?”
“别提了。”金秋委委屈屈地,“他风风火火地冲回来,看着就吓人,我和李捕头不过就是说他两句,差点没打起来。那人一掌就把桌子给批了。您瞧?尸体都还在那儿呢。”
单钰汗颜,可见慕霆炀气狠了,他点点头,又道,“那他人呢?”
金秋瘪瘪嘴,“在您卧房顶上坐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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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必要,单钰做事不爱假借他人之手,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他收拾了些物什,给自己搭了个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有生之年,他可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不免有些两股战战,但一想到慕霆炀那张阎王脸
单钰忍俊不禁,几番下来,他觉得慕霆炀也没那么可怕了,于是给自己鼓起勇气,爬上了屋顶。
果然,那人冲着夕阳,稳稳当当地盘坐着,看那落寞的背影,就像一只没人要的小兽,委委屈屈地独自舔舐伤口。
感觉有人走来,慕霆炀背影一僵,但还是执拗地没转过身来。
单钰不禁莞尔,在他身旁坐下来,一同欣赏着美丽的夕阳。
见慕霆炀也不理他,他轻咳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用红色颜料将壳子染红的鸡蛋,“平河的习俗,谁家生了个儿子,就给送红鸡蛋,讨个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