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来到了你的平河,前不久才看到一员外家里办喜事请了戏子,唢呐钹铙的可热闹了,我想,也让你看看。”
单钰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习性喜静,本不爱看这些,戏子们的唱腔、唢呐皮鼓的击打、周围嘈杂的较好等杂音,实在让他提不起什么兴趣,但此时此刻,他仿佛觉得那些杂音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慕霆炀炙热湿润的鼻息在耳旁,阵阵心跳隔着胸腔都能感受到,略微侧脸,就能够看到慕霆炀尖尖的下巴,那下巴的线条都比平时要柔和许多。
再往上瞧,几近能够看到慕霆炀星光点点的眸子,单钰忍不住将手覆在慕霆炀的大手上,那双大手微微一僵,随即将他的手握住。
这一刻,单钰感觉他们俩人,似是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唱了一出又一出,直至夜深,伶人下了台子,众人才三三两两,不舍地散去。
“走吧。”慕霆炀自然而然地牵着单钰的手。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悠着,走累了就寻了一处比较安静的高地,那块高地有个大树,树下有供人休憩乘凉的石凳,此时恰好没人,他们就在这石凳上坐下。
慕炀让单钰后仰着靠在他的身上,为单钰捏着肩膀,他是常年习武之人,手上的劲儿拿捏的十分稳当,轻重有度。
单钰是常年坐在书桌伏案写作的,虽然他年纪不大,但一直为肩颈之痛所困扰,在慕炀的拿捏下,竟是舒服地快要睡着了一般。
“怎么样,本王这个侍从当的?”
“自然是极好的。”单钰逐渐地放松地靠在慕炀身上,仰着脖子,懒懒地笑道,“怎么办,下官大逆不道地希望能一直这般好。”
“想得倒挺美的,也不算算还有几天日子?”
单钰的眸色带着几分怅然,“是啊,朝廷的圣旨,应该也快到了。”
慕炀抬起单钰的下巴,挑了挑眉毛,道,“说起来,当着这么久的侍从,你还给我算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