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才拱手,“大人的知遇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单钰淡然一笑,“本就是你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的,否则,即使我要举荐,也拿不出足够分量的依据,又如何能使同知大人信服呢?”

钟秀才的腰弯的更深,“小人惭愧,若是以后大人有需要用到小人的地方,小人必定全力以赴,必不辜负大人的信任。”

单钰将他扶起,诚挚道,“我非有对你所图,也仅仅只是向结一份善缘而已。你我就此别过,若是以后有缘,必然还会相见的。”

“大人”钟秀才眼眶悬泪,他太清楚千里马与伯乐的关系了,否则也不会多年以来一直就是个秀才。

若不是单钰将他栽培,给他机会,或许他终其一生,就是个不温不火的读书人,不会有机会做官差,攒资历,更何况被举荐。

他人微言轻,是好是坏,全凭别人一张巧嘴怎么说。

“你长期与百姓打交道,深谙民本之道,年纪轻轻便已中秀才,可知是一位可造之材,切记不可妄自菲薄,假以时日,必定不可限量。”

“大人”钟秀才热泪盈眶。

“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珍重!”

“路漫漫其修远兮,祝大人履新一切顺利。”

单钰拱手,头也不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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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单钰按时抵达大新县。

作为新晋的县令,又是整个长都府最年轻,资历最浅的县令,单钰决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仪态不端之处,新官上任的第一天,便是身着最隆重的官服,出现在官衙众人的眼中。

他容颜如玉,身姿如松,即使是最呆板的官服,也是熠熠生辉,光彩夺目,端的是一派青年之才俊,未来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