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钰点头称是,为了补偿他,又让他去拿了许多银子,最后虞师爷还是故作推辞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郡王府上一行似是把虞师爷辛苦坏了,第二天就向单钰称病,要外出就医。

单钰徐徐地喝了粥之后,方才拿正眼看他,只见他好胳膊好腿的样子,心里估摸是他拿够了银子,要准备出去潇洒了。

单钰心里冷笑,面上淡淡嘱咐了几句,就放他去了。

虞师爷喜形于色,连连谢恩,健步如飞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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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安的突然到来,谁都没有料想到。

他随身的侍从匆匆赶来向单钰报信的时候,单钰正当在看书。

单钰待人宽厚,那侍从之前所住的屋子漏水,上下发霉了也没人管,无意间单钰知道后,立马叫人翻修过,如今住的舒舒服服的。

去的路上,侍从看着单钰一头雾水的样子,忍不住出言提醒,“单大人,明大人这次动了大怒了!”

单钰一惊,“怎么了?”

侍从一眼难尽地摇了摇头,“小人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听说是有重要的消息未报,大人一会儿您可得做好准备啊。”随后,便什么都不肯说了。

屋里的人并不多,全都是跟随着明景安来的,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站在明景安旁边的马文书,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有难言的微妙。

单钰进了屋,便恭恭敬敬地向明景安行了礼。

明景安的神情阴晴未定,也不叫人起身。

马文书瞥了一眼恭敬地跪在地上的单钰,为难地看了一眼明景安,怯怯笑道,“这偌大的宅子怎么也没个人侍候单大人?师爷呢?小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