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太监了然地“哦”了一声。
只有把皇子们都相互制衡,帝王权威才得以体现,依附帝王的东厂一派才有生存的空间。
“今天咱家不过就是迟了一瞬。慕霆炀这小子就敢跟咱家拿乔。之前在郡王府上也是,哼,这小杂种显然是忘了之前的教训,现在可是越来越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了?”
沈天顺阴恻恻地声音传来,泄愤似的将珍贵的秫米甩在地上。
随从太监也跟着愁,娇滴滴道,“东宫失势,三皇子没了依靠。眼看着就是他一家势力独大了。爹爹,咱可得想办法。”
“不急,现在战事在即,由得他先把那四国给收了。”
模糊的影子中,沈天顺看起来气定神闲,好整以暇地拨弄着衣带上如意结丝绦,缓缓开口道,“待时机成熟,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爹爹英明。”
沈天顺的话语似雪亮的钢针,细细密密地扎到两人的心头,两人脸上疑云重重,从愈加收紧地臂膀中,单钰清晰地感知到慕霆炀的滔天怒火。
灯光渐渐暗去,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藏在粮仓中的两人,才略微探了脑袋。
遇上这两个不男不女的太监,俩人都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情。
慕霆炀赶紧将衣物给单钰披上穿好,捂严实了之后才穿自己的,也亏的是他身体底子好,吹了冷风这手都还是热乎的。
单钰微微沉吟,“此二人必定留不得。”
慕霆炀眸中一沉,笑意凉凉,“放心,本王心里有数。”他三两下将自己衣服系好,对着单钰微微一笑,“赶着来送死,必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单钰微微一笑,郑重将手搭在慕霆炀手上,“我相信你。”
慕霆炀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目光柔和,“保护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