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顺瞳孔紧缩,突然大吼着扑了过来,他叫声凄厉绝望,五指成爪,似是讨命厉鬼一样。
单钰面上毫无畏惧,悠悠然放下了帘幕,隔绝了他的叫喊,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往前走着,沈天顺咆哮着想要冲出来,却死死地被门口的小卒拦下,他朝单钰大吼大叫,哭天抢地。
回应他的,是单钰姿态优雅的背影。
沈天顺哭着喊着,被两个小卒拖入营帐,似是被拖入深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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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慕霆炀的营帐,慕霆炀早已等候他多时,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一见他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去见了沈天顺?”
单钰淡淡地点点头。
慕霆炀担忧地牵着他的手,“你去问了他做什么?你现在身体还尚未康复,温乐佳都说了,你不能劳心劳神,要好生休息。”
看到单钰弱不禁风的样子,慕霆炀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还想说道几句,但想到自己前几天才做了那么个混账事,如果又把人惹急了,指不定前功尽弃了。他本想宽慰几句,但一看到单钰直勾勾地望着他,他眉心一跳,“怎么了?”
单钰凝视他片刻,将手抽出,站定了身子,问道,“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慕霆炀闻言一窒,不自然地撇开了脸。
单钰微讽,“慕霆炀,我单钰还没有自恋到你会为了我,不惜放弃你的唾手可得的皇位,连东厂都能查到,当初阁老身亡有重大存疑,我不相信你居然还查不到。”
见慕霆炀掉头要走,单钰两步跨上前拦住了他,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沈天顺那榆木脑袋被情情爱爱冲昏了头,居然相信你爱美人,不爱江山,笑话!慕霆炀,你敢不敢告诉我,你现在又在盘算着什么?是不是和当初你救我有关?”
慕霆炀越听越是火大,胸口不断起伏,压抑了多日的怒火瞬间被挑起,他一把捏住单钰的脸,恶狠狠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把你救下来费了多大的力,我把你救下来,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嘲讽质疑我的!”
单钰不甘示弱,也揪住了慕霆炀的头发,进而厉吼道,“所以我就是你养的一条狗是不是?你把我救下来,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地给你跪下,天天在这窝里等着你的宠幸?!”
“是!”慕霆炀暴吼道,“我就是养条狗现在也给我喂熟了,可你呢?!你除了逃离我,憎恶我,惧怕我,你还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