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的设宴放在钩麦自己的营帐,单钰没有身着朝服,而是穿上了一般的常服,他身披一件样式简单的暖袍,身形格外清秀。
男子衣着没有女子那般讲究,只需附和礼仪礼节即可,然而即便是如此平常的装扮,单钰也穿出了风度翩翩,映着他儒雅柔和的面庞,别有一种明澈澄净之美。
这样长相的人,断不会给人攻击性,钩麦是第一次正视他,感叹他相貌堂堂之余,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单钰不着痕迹地环视一周,宰龙氏地处四国地势最高的北部,如今步入寒冬更是上下白茫茫一片,在物资如此匮乏之际,钩麦的营帐依然温暖如春,酒香四溢。
他若无其事地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座位上垫着十分保暖的兽皮毛垫,那明显是精心打理过的,越是细微之处越是见真章,不用细看,单钰也了然到巴来代是真心疼这个幺子的。
他迎上钩麦打量他的双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席间,钩麦单刀直入地问起了单钰大晟的意图,单钰的回答同回答费占如出一辙,钩麦越听越是放下心来,在座陪同的大多是钩麦的亲信,连神色都缓和不少,气氛愈加和谐热烈。
同时,单钰也直接了当地问起了巴来代的情况,果然,一谈起巴来代钩麦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随即被一阵带着歉意的笑意掩过,“伏牛氏族的人惯会使用奸诈的伎俩,我的父亲也是被其蒙蔽了,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啊。”
单钰了然地笑了笑,也就没有继续深究,只是强调宰龙不会同晟军发难,一切都好说。
钩麦的表现与他猜测不大,连连肯定。
在与钩麦谈论宰龙情况的时候,单钰也在状似不经意地套取他的同胞兄弟占维的事宜,钩麦脸上明显是一副看不上的表情,完全不将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