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妈抬头看向二楼,发现白濯已经不见了踪影,料想儿子不想见人,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方才他还在的,这会儿就不见了,估计是去睡……”
“娘,我在这里。”白濯站在楼梯口俯视,神情淡薄,只有熟悉他的白妈妈才能发现,他眼底的熊熊烈火。
白濯朝离王福身,道:“离王殿下请随我来。”
看老子不搞死你老子不姓白!
乔央离不疑有他,摆摆手示意小厮先走,不料小厮一脸坚定:小的不走,小的要保护主子!
离王:滚,别打扰老子谈恋爱!
小厮含泪回府。
再次抱着管家哭唧唧。
乔央离上楼,跟着白濯入了一厢房。只见房间布置精致,淡绿色的格局十分静雅,与外面花红柳绿之景大相径庭。
白濯道:“王爷请坐。”
离王坐在右边,问:“白姑娘风寒可痊愈了?”
“是。”白濯倒茶,“前几日招小人,病了几日,多谢王爷挂怀。”
乔央离莫名其妙:“招小人?”
白濯淡淡抬眸,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手中热茶招呼到离王脸上。
乔央离显然已经习惯了白濯冷冷淡淡的样子,左右此处无他人,被无视了也不觉得丢脸。他接过白濯递过来的茶,浅噙一口,赞道:“这茶不错。”
“厨娘们学过茶艺。”白姑娘鄙夷道:“难道王爷府上的人都不经过专门训练的吗?”
离王语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这答没有,自己作为王爷不可能怎么寒酸,要是答有,刚刚自己称赞过,又有嫌弃自家府的茶不好喝之嫌。
乔央离放下茶杯,直觉告诉他白濯今天火药味很重。
于是善于察言观色又想表示关心的乔王爷问白濯:“白姑娘可有什么烦心事?”
白濯猛地抬头,平日清冷的双眸迸发这一种道不清的情绪。
对啊对啊,老子好烦啊,你站着不动让我揍一顿可好?
白姑娘难得微笑:“怎会,王爷多虑了。
”
说罢,白濯起身走向琴架,将盖着的蚕布取下,露出一方古琴。
此琴以桐木作面梓木为底,阴阳相调,刚柔并济。琴弦则用千年蚕丝所制,柔韧紧实,笔直如绳墨。
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琴。
离王眼前一亮,传闻白濯拥有一把绝世好琴,名作于鹤,听过白濯演奏的人三夜皆美梦,虽不知其中真假,但可肯定的是,白濯有一把好琴。
离王问:“这是于鹤?”
白姑娘再次鄙视:“换作王爷你会把心爱的琴放在这种随时会进人的地方?”
离王:……
似乎自己这一天什么事都没有做,尽让白濯鄙视了。
也亏得白妈妈不在场,不然按白濯如此出言不逊之法,白妈妈早就吓出心脏病来。
同时还得庆幸,乔央离对待白濯耐心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