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叹道:“还不是那个离王,整日闲得没事,就知道白姑娘白姑娘的,这不,让我来找白姑娘,我上哪儿找给他的!”
“所以你觉得来肖府避难有用?”肖辞道。
“不,不是避难。”白濯笑容可掬:“借两套女装来用用,老子让他见白姑娘!”
肖辞早已听闻京中离王跟白姑娘的风流事,心中了然,不过仍是出言相劝,“离王并非善类,你同他……还是少些接触为妙。”
白濯愣了下,点点头,“我知道。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得护住含烟楼,护住我娘。”
“你自小知分寸,我也不多说,若是撑不住了,随时来找我。好歹我是你哥。”
白濯露出一排白牙,眉眼弯弯,“好,以后混不住了就来你这儿混吃混喝。”
肖辞亲昵地拍拍他的脑袋,含泪出去让丫鬟找来两件女装,丫鬟不知道白濯在此,只怕府上又要传出什么怪异的谣言了。
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肖辞可以忍受。
换上女装,白濯没敢耽搁太久,跟肖辞告退后赶紧离开了肖府。他担心离王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便没用武功,从肖府后面偷偷溜了出去。
白姑娘没忘记自己名人身份,还特地带了个面纱,一能遮阳,二也避免了被认出来。
结果白濯走了几步,便被人拦了下来,腰间带着的腰牌正是离王府的。
“白姑娘。王爷怕你晒到,特地让我等接你回去。”
白濯蹙眉,毫不犹豫拒绝道:“不必了,不过几步路罢了。”
那侍卫憨憨的,被拒绝后也没有离开,让人抬着空轿跟在白濯身后,全程不再多劝一句。
白濯气得牙痒痒,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尊严不允许他低头,只好咬牙往前,加快脚步回到含烟楼。
好在他并未涂抹脂粉,暴晒下不至于脱妆,只是双颊微红,气息不稳罢了。
乔央离等候多时,见心系之人回来,忍不住笑逐颜开,先开口了,“白姑娘回来了?”
“殿下久等了。”白濯双手放在腰侧,端正大方行了个礼。许是专门学过,跟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比起来,白濯的言行举止毫不逊色。
他微微福身,垂下首去,而原本还笑着的离王殿下看见他发上玉簪,脸上一僵,心底莫名怪异。乔央离起身,走近白濯,伸手将那玉簪拔下。
白濯下意识拦住,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
乔央离细细端详着玉簪上面的纹路,触手生凉,“这簪子,同你兄长的真像。”
闻言,白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换衣裳,发型动都没动,他极力稳住情绪,笑道:“好看吗,方才兄长赠予我的,还替我束了发。”
乔央离狐疑看着他:“是吗,他倒是心灵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