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作为活了二十九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方衍,他本不该害怕这只鹌鹑的声势,但在她一脸不好惹的一只脚踏在床上一只手指着他的脸开始数落时,他突然想起来,惩罚他,她确实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只穿了睡衣,能清晰的感觉到凑上来吻他的她的柔软,方衍克制的推了推她:“我真的睡觉了。”
“我跟你说过不要骗我!”
“可是你这样,真的不要睡了。”他头痛起来,如果她想做什么,他完全愿意奉陪,只是现在这个情形,她明显是想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与其到时候再苦,不如现在直接拒绝。
他是这样想的,只是她一点也听不进他的说辞,两只不安分的小手对着他上下其手,牙齿咬上他的脖子。
“陆非鸟。”方衍叫她的名字,试图叫醒挂在他身上的鹌鹑。
“别太过分了,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忍住的。”方衍声音哑了下去。
陆非鸟手上的动作停了,抬头看了看他,她感觉到了他的反应。
“来啊。”她挑衅着说。
方衍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早上十点。
方衍睁开眼睛。
昨晚的记忆还留着,坐在飘窗上玩着他笔记本的陆非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听到床上的动静,她朝着他狡黠一笑。
方衍回想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失去知觉的。
好像是她把他推倒在床上,用手脚把他压得死死的之后。
也难怪她敢笑的这么嚣张。
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后感觉到的是无边的疲惫,他被她摆了个睡觉的标准姿势,紧接着就支持不住了,她吻在他的眼睛上,迫使他闭上了眼睛,然后,睡着了。
如果他能再坚持一下,他有信心把她弄哭。
倒也不是想看她哭,只是绝对比现在这样好得多了。
“多睡会儿,我已经给Nickey打过电话了。”她笑意盈盈,一点也没有反思的意思。
“过来。”方衍喊她。
“嘿嘿,我又不傻。”陆非鸟笑的明媚又欠揍,“你不要轻举妄动哦!”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把她拖过来,重新教育一下。
隔日早上方衍才出现在第三工作室,表情像被谁欠了八百万,反观跟着他的陆非鸟,破天荒的带了副墨镜,一直到桌前才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