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茂立业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事,关于方衍的报道却近乎于零,想来对曝光一定忌讳。
就像她以为穿越河宙项目里Nickey最大。
总感觉有一点担心。
方衍禁不住笑了,笑完,更清晰的察觉到,那个再高的PCU、留存率都没办法撼动的笑腺,她只要用一句话。
“你这么说,问过公关部的意见吗?”
“问他们?”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些年我是靠躲来甩开那些报道的吧。”
地上慢慢出现了两个人的影子,她面朝着东边,影子一点点的移动,方衍不动声色的站直了,帮她挡掉照在眼睛上的光。
她想了想:“难道是公关解决的?”
“当然,不然设立这个部门干什么?”
看她瞪着困惑的小眼神:“说给老万听,他会以为你想端他的饭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
所以她不用担心,今天一整天,以及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陪在她身边。
文学院庞大的队伍里,女孩子们笑逐颜开,总摄影师的身旁站了个端着相机的男人,很顺利的帮他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院领导在指挥所有人站到三角架子上的相机镜头里,他却只对准了一个人。
拍好照片,她从脚立架上跑下来:“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帽子?”
她叫他低调低调,他反而带上顶纯黑色的帽子,勾勒出他脸部的线条,让人陷进那双眼睛。
“方便你在台上看我。”
方衍把帽子拿下来,这个天气还是有点热。
“看你干吗?你看我就行了。”是她毕业好不好。
“我第一次作为家属参加毕业典礼,当然要让当事人看到。”
皮,再让你皮。她从他手里夺下那顶帽子扣在他脸上,被路过的女生捂嘴偷偷笑了。
她只好小幅度的挤着眉毛看他: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他笑,不说话,重新把帽子戴上,拉着她去广播响起的地方。
仪式,要开始了。
下午,宿舍彻底清了,方衍来的时候就拆了车后排的两个座椅,他的车子空间不大,带人刚好,搬东西就有点勉强,自己家的男人,用就用了,陆非鸟也没怎么不好意思。
朝远去的C大校园挥挥手,方衍说:“以后还要常来呢,陪我爸来,早晚陪到你永远也不想来。”
要不是看他辛苦,她真想把他踹下车。
回到安铖,方衍关了门去午休,陆非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条条回着消息,他的露面,让文院那些前段日子没亲眼见过他的同学也见了,不少人发话调侃,她的微信从不加乱七八糟的人,跟她说话的,她都要一一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