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则:“”
不愧是他儿子,这第一招,就致人性命。
花了两个小时安慰股东,陈敬则已经筋疲力尽,他捏着眉心,脸色沉的厉害,还没等好好喘口气,房门就被敲响。
他走过去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色,他几乎是反射性的向上看,那张生的有两分像他的面孔,这一刻却让他不自觉的胆战心惊。
“你你怎么上来的?!”
陈九生伸出手,推在他肩膀上,“我再恨你也做不到你那么狠绝,怕什么?”
“你!”陈敬则被推的后退一步,这话堵的他哑口无言。
他何尝不愧疚?这几年,他常常做噩梦,头发白了一遍又一遍,他感觉每天都被这种负罪感压着,都快要喘不过气。
陈九生走进房间,看了一圈后,拉开窗帘,窗外天色蒙蒙亮,泛着暗沉的铅灰色,他双手插回兜里,沉默了会儿才淡淡开腔,“肖想了这么久的位置,真正坐上了,感觉如何?”
陈敬则下意识攥紧了手,感觉如何?
起初第一个月,他简直兴奋坏了,但这份兴奋过去后,随之而来的种种公司问题,折磨的他深夜辗转反侧,无数次想到从前父亲忙碌的甚至无法和他说上一句话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还小,渴望着父爱,却每每连他的衣摆都抓不到。
那时候的他就暗暗发誓,要站的高,要忘得远,要比他更强!
渐渐的,初尝到权利金浅的滋味,到后来的掌握一个子公司大权,他变得越来越贪婪,甚至迷失了自己的初衷,只是想要做一个能够让自己父亲停顿下来看他一眼的优秀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