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认命的撑起身子,乖乖的任由他帮她穿衣裳,大大的眼眸像是蕴满了泉水,似乎下一刻就会“啪嗒”一声往下掉。随后用着染了风寒变了调子的嗓音,软软的道:“太子殿下,夫子知道了吗?”
怎会不知她心中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知道绣荷包的课业还要不要她交。
赢溱“呵”了一声,道:“夫子知道了,还说你无需绣荷包,放你一马了。”
董轻婳“哇”了一声,还有这等好事。
董轻婳忽然觉得这次的风寒好像来的也挺及时的。
还没等她高兴完,赢溱在旁边帮她穿好了衣裳,站起身,把她顺手捞起来,用着淡淡的语气道:“夫子说不用,但是我要。”
“小不点,绣个荷包给我。”
董轻婳下意识的就像拒绝,还没说出口,那人眼眸眯了眯,眼里泛着危险的光。
董轻婳吓得一个哆嗦,比起怕夫子,更害怕他的眼神,所以董轻婳下一刻很不争气的点头。
“好吧那你不可以嫌弃哦。”
赢溱淡淡的嗯了一声。
将她放好在床上,赢溱单手捧着碗,另只手捏着调羹,调羹与碗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直到黑乎乎的药变冷了一点。
赢溱勺了一勺递到她嘴边,道:“喝了喝了我就给你吃糖。”
董轻婳闭着眼睛微微的皱着鼻子,娇着声音“嗯”了一声,张开嘴喝了进去。
一碗终于喝完。
赢溱眉头都舒展了些。
他是真怕她耍脾气不喝。